【普奥】苏格兰玫瑰 (一)

(半架空,魔法科技为主导的世界AU,放逐骑士普x贵族奥,虽然戏份不多但是有人设的荷露,死而复生的使魔露,露的契约者是荷哥。标题党注意。)

 

——新西伯利亚 科里扬诺夫远东列车

  “这里好冷啊。”

  亚寒带针叶林覆盖下的新西伯利亚铁路是通往俄国腹地仍待开发的冻土的唯一通路,发源于阿尔泰冰川的鄂毕河穿过这片银白的土地,带来了人们赖以为生的水源和无限的生机。

  然而这一切都进不了一个正为了本月薪水不得不深入冰天雪地工作的年轻记者的眼中,哐哐作响的旧式动力火车和一成不变的车窗风景反而令本就不情不愿的出差工作更加头疼。

  他不禁又开始吐槽自己那个倒三角眼的抠门荷兰老板。

  “如果太无聊,可以跟我聊聊,虽然不保证会有多愉快。”

  “算了吧……要是对老板的保镖先生说了不该说工资就要凉啦——”

  保镖先生笑了笑,仍是双手服帖地放在自己大腿上,当做毫不在意的样子。

  金发的青年记者终于耐不住这无聊的状态,眨了眨他生来就十分狡黠的天蓝色眼睛,望向保持营业性微笑的保镖先生。他殷勤地拿起热气腾腾的俄式金边茶壶,给面前的人倒了满满一杯热茶。

  “啊,那个,伊万先生,先说好绝不是冒犯啊。”

  这种话之后理所当然会跟着一个一万分冒犯的问题。

  “您跟老板是恋人吗?”

 

——维也纳 埃德尔斯坦家的宅邸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罗德里赫怒气冲冲地否决了管家的建议,虽然手足无措的老管家非常可怜,甚至让罗德里赫感到一丝愧疚,但是此时对于那个超级大麻烦的恼怒挤掉了其他任何情绪。

  “哈布斯堡还没有堕落到让一个被皇帝驱逐的三流骑士接济的地步,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放他回去,不然过会儿迎接他的就是埃格蒙特伯爵的护卫队!”

  今天本来是惯例的安息日祈祷活动,作为圣歌团的指挥人,他现在应该在圣斯特凡大教堂绚烂的玻璃花窗下,对着圣像向神祈祷着人民的安康与家族的荣光。然后在他仔细扣着自己的丝绒外套的第二颗扣子时,听到了楼下一个熟悉无比的大嗓门:“小少爷!出来啊!本大爷回来了!”

  罗德里赫一下子把银羊毛线固定的扣子扯了下来。

  结果还是自顾自进来了的基尔伯特看着多年不见的小少爷一边冲着自己发脾气一边缝着外套扣子。

  “哟,小少爷,在做手工?”

  “收声!这难道不是你的错吗!?”

  “哈??”

  看着屋里变化不大的陈设,对于一个出生在乡下然后被带入埃德尔斯坦家度过了自己童年的人来说,这里比没怎么生活过的贝什米特家更让他感到熟悉,除了时光的痕迹。

  基尔伯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沙发里,难得安静地看着罗德里赫“皱着眉头像是受了委屈的少女一样”继续做着针线活,这种贵族间流行的丝绒难以利用魔法缝纫,必须用原始的手工一针一线缝上饰品。


  罗德里赫从小开始就喜欢做这种细致的手工,一方面是维持贵族牌面的庞大开销让一个逐渐没落的家族承受的非常艰难,一方面是他真的挺喜欢这种事儿,尤其是在小基尔伯特又在外面打了架把黑白的修士服搞得破破烂烂,小罗德里赫总是一边生气一边给他修补衣服。

  基尔总是吐槽罗德里赫为什么不用修复工具一下子把衣服修好就行了,小少爷就会越来越生气然后气到要哭出来一样,基尔伯特不得不手忙脚乱开始安慰这个本来是自己主人的家伙。

  不会物品修复术和使用魔导器具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后来凭借着一柄附魔银剑打遍欧陆无敌手的叛逆银盔骑士理所当然地想道。

  那些靠着新王上位而攀上了贵族位置的暴发户家族,他们没有教养的孩子们学着父母仗势欺人说着罗德里赫坏话的时候,他没想很多就给了那些嘴上没长个把门的小屁孩一人一记满蓄力的拳头,小少爷也从来只是对他不拘小节的习惯发脾气。

  他知道基尔伯特是为他而战的。

  基尔伯特擦着脸上的纱布,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小少爷出色的治愈能力一天以后这种小伤连伤疤都不会留下来,罗德里赫看着他,不知不觉也会跟着无奈地笑了。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回来?”

  罗德里赫眼睛还是盯着那块深蓝色的门襟布料。银线与金色的衬线交织在一起,真是厉害,现在他的手工比起那些皇家裁缝恐怕也是不差多少,基尔伯特想着,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叠成饼干的一封信和几个英镑,咂咂嘴把揉成一团的信展开递给了放下针线的罗德里赫。

  “喏,小少爷,我还是个蛮记仇的人的。”

  金鸢尾和竖琴天使。

  这么多年来在欧洲社交界长袖善舞的他一眼就认出来那火漆上的印记。

“你不会不知道新教已经把斯图亚特定为异端了吧?”

  此时他异常冷静,比刚知道大笨蛋先生居然大庭广众之下回到维也纳冷静得多。

  基尔伯特扯起来嘴角,露出一个意料之中的笑容。

  “那个小岛上天主教和新教谁当家我可不关心,两个互相倾轧的家族可是让本大爷这样的雇佣兵捞得盆满钵满。放心好了小少爷,战争的结果从来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骑士看着沉默的罗德里赫,抛出了第二个诱饵。

  “况且尼德兰是这次最大的幕后推手,对于报复贝什米特家那个鸠占鹊巢的老家伙来说是再适合不过的机会了吧?”

  年轻的埃格蒙特伯爵的名字被这个放肆的人毫不在意地说了出来,罗德里赫惊讶地看向眼前自信地扬起眉毛的人,在自立门户联统低地王国之后除了给一些像自己这样的没落贵族挂名以外,尼德兰·埃格蒙特在外人眼中就是个沉醉于贸易的异类。

  这次尼德兰来到维也纳之前告诉他会留在维也纳商议一段时间的古书籍买卖,凭借罗德里赫自己的交际能力也没能获得任何有价值的情报,除了那个新来的存在感强烈的奇怪保镖,但是前几天那个人就被尼德兰派往远东了。

  “战争是地狱啊,基尔伯特。”

  罗德里赫喃喃说道,他不是不憎恨那个阴险的老家伙,但是这封信会把多少与此无关的人拉入深渊,是他无法预料的。

  他又想起与基尔伯特相似却又不全相同的那个金发蓝眼的日耳曼青年。

  基尔伯特站起身,在小少爷面前弯下腰,鼻尖轻轻蹭着他撩起额发的洁白额头。然后那双浅红色充满侵略性的眼瞳透过镜片,看进了罗德里赫的心中。

  “老实说,亲爱的,我可不在乎。”

 

TBC

猝死时间发文+1

虽说是半架空,但是多数事件有历史参考,如果有人需要我就补一些小科普?可以留言(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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